仓库房里,他和傅闻远头挨着头挤在一起,都难受地蜷着腿窝在小角落里。
奔波了一整天,大多数人都已经精疲力尽,有个地方躺下就睡,一个个的打鼾磨牙此起彼伏,连身旁的傅闻远都呼吸平稳地悄悄睡着了。
叶容也终于有时间静下心来想关于凶手“韩敬”的事情。
“韩敬”的身份很明显是来混淆视听的,一个他笔下创作的虚构人物怎么可能真的去杀人。
而且他今天隐约听有人谈论起,在神像前自焚的那个死者不是剧组的人,也是石坝村里的人,来当群演的。
接二连三死者,石坝村,稀奇古怪的祭神风俗,韩敬……乱七八糟的线索宛如一个剪不清理还乱的毛线球。
叶容想一会儿就蔫了,他打着哈欠,翻着身打算找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却一个错身和斜对角也同样没睡的许决对上了目光。
许决此时此刻的目光是他从没见过的专注,好似默默看了叶容很久,眼神却并没有多少涟漪,整个人都收起了锋芒又平静下来,像是个受了伤狠狠痛过才知道该小心翼翼的困兽。
叶容丝毫不为所动,抿着唇很快移开了视线,侧过身不再看他,又不自觉往傅闻远身边靠了靠,闭上眼入睡。
许是睡前思虑了不少,叶容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不是自己,但每一个感觉都真实到让人错以为真。
梦里他被禁锢在荒僻的房间里,眼前是重陌的漆黑。
他的身体被牢牢固定着,他动了动手脚,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失声叫了出来。
他的手心和脚踝被钉子穿过,死死钉在这陋屋的床板上。
这是哪里?他又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