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远却很不合时宜地冷笑了一声,伸手拽回了叶容,神色不明道:“别和那种水性杨花的人离得太近,当心学坏。”
叶容没想到傅闻远这么不留情面,用肘暗暗撞了他一下,怕大家难堪急急道:“傅先生!”
傅闻远不在意,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孔陈笙发抖:“怎么,我说错了?”
孔陈笙低下头,眼泪啪嗒就落了下来,小声哽咽着:“我没有,我没有……”
封致庭捏着眉头,叹着气疲惫道:“闻远,别说了。”
可惜根本不给他们体面的傅闻远见不得他们两个锯嘴葫芦继续干耗着浪费生命。
房门被服务员敲了两下,推车上的菜被陆续摆上桌,连带着还有几瓶酒。
叶容赶紧站起来倒酒缓解气氛,“来来来,大家喝酒,别说那些伤和气的话。”
傅闻远悠哉地喝着叶容亲手倒的酒,视线落在孔陈笙身上,嘴上却仍旧不饶人:“你没有什么,没有因为钱去故意勾引封致庭?还是没有在他落难的时候一脚踹开他?既然要抛弃干脆就决绝一点,又回来招惹他干什么?”
孔陈笙以为自己会在他的逼问下逃出去,可他的身体却像被牢牢钉在椅子上,他说不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因为那都是事实。
傅闻远夹着菜,尝到味道好的直接拉过来放到叶容面前,一心二用甚至还不忘继续教训人,“你或许会觉得自己委屈,你那一家子的吸血鬼无时无刻不在向你要钱,你胆怯懦弱又不舍得割舍亲情。
可你怎么偏偏能狠下心来割舍封致庭这个最记挂你的蠢货,你只知道自己苦自己难,但你怎么不想想他会不会难过,他的心就不是肉长的?”
孔陈笙抬起头震惊地看向对面那个一度让他觉得面目可憎的男人,这时候还不明白傅闻远的意图善恶,那他就是白活了。
傅闻远没等他说话,又夹枪带炮地开口:“有苦衷为什么不跟封致庭说,感情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他?”
孔陈笙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像是没反应过来他以为的万丈冰窟怎么转眼间便柳暗花明春回大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