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窗后黑影一闪,动得太快,但体型更大,肯定不是刚才的小动物。
伊芙琳全速撤退,绕着主楼跑了半周确认没有被跟踪,才翻窗跳进宿舍走廊。她起身,将疾奔中弄乱的头巾和披肩整理好,心跳依旧急促。刚才她做出了那一刻最正确的选择,再优秀的猎人贸然踏进黑暗深处也是自杀行为。但同时,她无端觉得刚才千钧一发的危险感有些熟悉。
怎么可能。伊芙琳飞快地将冒出的荒谬念头撇开,取出怀表确认时间。正好要熄灯了。与菲兹还有朱迪斯会面时,她已经面色如常。
“在通知公会前,校方已经聘请了自由猎人,想要在惊动教会和公会之前隐秘且干净地解决问题。但遗憾的是,应招来的两名猎人都在昨天下落不明,房间里只留下了带血的武器。噢顺带一提,那两名猎人都还算是有头有脸的角色,他们都失手的话,确实情况不妙。”
这是菲兹获得的新情报。
所谓自由猎人,就是未在公会注册缴费,单独行动的同行。由于公会必须向政府相关部门提交大小事件的报告,想要隐秘行事的雇主会有所顾虑。
朱迪斯也收获颇丰:
“和任何寄宿制学校一样,这里有许多灵异传闻。其中值得留意的是‘小礼拜堂的客人’这一传说。据说西侧小树林深处有座废旧礼拜堂,在新月之夜,一位神秘而迷人的客人会造访那里。被这位客人选中的人可以实现一个愿望。一旦追问起这个传闻的细节,女孩儿们就躲躲闪闪,语焉不详。非常可疑。”
伊芙琳坦然迎上两位同伴的目光:“小树林中确实有礼拜堂。刚才我差点和那位神秘而迷人的客人碰面。”
菲兹和朱迪斯都面色凝重。
宿舍窗户外,一轮尖尖的月牙正缓慢攀登上春夜凌晨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