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小小的血洞不再流血了。

劳伦佐依旧握着她的手腕,缓慢地将她的手往远离自己的方向推开。

毒素的效果还没消退,失血的晕眩又涌上来,伊芙琳整个人有点木,轻轻晃了一下,挨在岩壁上靠住:“你离我远点。”

“坐下,我帮你包扎。”

劳伦佐空前体贴,将她半推半揽地送到石墩子上坐下。

“干净的绷带在哪?”

伊芙琳慢了一拍才听懂他在问什么,麻木地在腰间储物囊里摸了良久,找到绷带之后就拿在手里,不知道是忘了拿出来干嘛,还是纯粹觉得麻烦不想动弹。

这样一拍一动的伊芙琳颇为稀奇,劳伦佐侧头看了她片刻,笑眯眯地在她身前蹲下,拿走绷带,真的开始为她包扎裹住手腕,有板有眼,极为仔细。

“你到底喝了多少?”劳伦佐刚打好结,伊芙琳就嫌弃地抬腿踢他,“滚开。”

她晕得厉害,像多喝了一杯,没完全醉倒,但能清楚察觉从躯体到意识的鲁钝。

“这已经是我所需要的最低限度,”劳伦佐反倒抱怨起来,“你会在上战场之前只吃一块小点心吗?”

伊芙琳闭上眼睛:“吵死了。”

“那你睡一会儿,我也需要调整状态。”

她坚决摇头。

劳伦佐好笑地戳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差点从石墩上摔下去。他愉快地欣赏她的窘样,找回了一贯的自如态度:“如果我要袭击你,不需要等你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