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她对视!”肯特低喝, 顶端呈十字型的长戟尾端在地面一震。
教堂钟声般的一声鸣响, 像有肥皂泡震裂, 压制全场的魅惑失效。
“还特意找了克制我的圣物,看来你们好好做了功课, ”安娜斯塔西亚声如银铃, “即便如此,仅仅集结了那么几个孩子就敢来挑战我,是否太过傲慢了?”
下一刻,压倒性的杀意令画室中的气温陡降。
以安娜斯塔西亚为中心, 看不见的凛冽风暴瞬间聚集,而后炸开!
“ace!”
伊芙琳拔剑出鞘。挥剑横在身前时, 一个念头飞快略过:剑柄在发烫。
寒风消散, 安娜斯塔西亚的视线落到伊芙琳手中的圣剑上:“那是……”而后, 她的惊讶加深了些微。
“始祖安娜斯塔西亚,如果可能,我们希望避免与你战斗。”
司各特的语声在四人身后响起,她坦然自若地走到最前方, 离始祖只有数步。外面传来更多脚步声。确保画廊后方不会被截道的分队前来汇合了。
“我想, 你应该认识这来自谁身上。”司各特从怀里摸出一个天鹅绒袋子, 从中一抽,指尖拈起一簇柔软的卷发,栗色。
那个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就是栗色头发。女孩也一样。
安娜斯塔西亚的瞳孔瞬间紧缩。一切与人类肖似的美丽特征如假面般剥落,她瞳仁几乎是一条竖线,面无表情,发出毒蛇吐信嘶叫般冰冷的声音:“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