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劳伦佐明白了:原来他不是仅仅迷恋破坏完好无损之物的那个瞬间,他也可以喜爱那些已经破碎的。
“我不。”黑色的发梢蹭着她的眉骨和额头,他以黏稠而含糊的声调拒绝。
伊芙琳抬手去推他,却被捉住手腕。她听上去好像真的快崩溃了:“你……还想要什么?那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劳伦佐终于抬起脸看她,却不作答。
她深呼吸,抛出正常情况下醒来就会想到的疑问:“我在哪里?”
劳伦佐叹了口气,起身打开遮蔽外界景色的窗格。
从伊芙琳的角度只看到傍晚多云的天空。她抓着床头铁栏坐起来,发现天空的下面就是灰蓝色的水面。
他们在船舱里。
从她恢复意识开始视野持续轻微的摇晃并不是虚弱的幻觉,而是大海波浪的推搡。遥远的一线白色是联邦海岸标志性的白垩石崖。
她的家乡、第二故乡和与之关联所有的相识都在远离。
“你要把我带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