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整天都是偷渡客!”司机啐了一口浊痰, 伸手就要拽她胳膊,“就说载重不对,要是给抓到一个老子就又白跑一趟还要给那些狗养的交罚金, 去他狗屎的罚金!”
伊芙琳身形瘦消, 被他一扯身体晃了晃。
然而下一刻, 司机揪她的手臂被反搭住扭向背后,他立刻痛叫出声。
“别动。”女声冷淡且缺乏起伏, 甚至没什么威胁的意味。
同时咔嗒一声, 金属部件归位,什么冰冷的物件抵住司机的后心。
“你--”司机一下子慌了,“你你你要什么……”
“卸货抵消载重差值,继续按照原定路线开过国境。只要你不自己露馅, 哨兵就发现不了我。如果你想动别的心思--”她将枪口往前抵了抵。
司机后颈清晰地滴落汗珠。
“好,好好我都照办, 求您快松开, 不然我拉伤了更没法开车不是么, 对吧,……”
伊芙琳就利落地放手退后,又回到板箱后的车厢角落。
司机低声骂骂咧咧,认命地搬了两个箱子扔到路边的草丛里, 然后把其他的板箱挪来挪去, 做了好一阵表面工程, 以确保哨卡检查的人无法察觉异样。
“那……我出发了?”司机试探性地问。
没有回答。他僵硬地等待了片刻,直接拉下了油布蓬帐系好,发动引擎。
货车继续前进,在穿越国境时接受例行检查。司机面对哨兵时又换上一副恭敬怕事的面孔,和平时一样摸出卷烟盒上贡。顺走两根卷烟的哨兵拿矿石手电随意照了照,没发现什么异状,就一昂下巴示意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