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店门开启,弗莱先生走了进来。
他面貌显得尤为年轻,又总是挂着轻松的微笑,常常被误以为与弗莱太太一样大。
“约拿,你还没回家?”弗莱先生在妻子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很自然地提出,“天色暗了,我的司机还在外面,让他送你一段。”
约拿怕让司机多等,麻利地把店面地面又清扫了一遍,抱着花束一个劲道谢,离开时顺手把营业中的牌子摘了。
花店中片刻寂静。
“弗莱太太”拿起花瓶,微笑着说道:“上楼吧。”
“弗莱先生”将她搁在桌子上的外套抖开披在她肩膀上,又拿走花瓶,催她穿好衣服再出店门,抱怨似地说:“当心得风寒。”
“知道了。”
两人锁上店门,打开沿街那侧上锁的金属门,穿入这栋小楼的私人区域。
他们一前一后入室上楼,闲聊了几句天气和见闻。二楼的会客厅暖烘烘的,壁炉上方悬挂着应季的节日装饰品,屋角站着一棵精致的迷你圣诞树,上面悬挂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挂坠,包括一整套猫咪木雕。
厨房早就准备好了圣诞夜大餐,晚饭过后,女仆收拾好东西也下楼了,室中只剩下这对年轻“夫妇”。屋角的留声机刚才晚餐时一直在播放舒缓的室内乐,胶盘唱到头,发出呲呲的空响。
弗莱太太走过去将留声机音针抬起,换了张唱片后,回头说:“礼物已经放在树下了,你现在就拆我也不介意。”
“那我也现在就说了,圣诞快乐,伊芙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