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过他。但他很坚持,而且公会确实需要优秀勇敢的医生。”
“不上一线就好……”伊芙琳喃喃,随即哂然摇头,“猎人的医生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后方。”
朱迪斯回避她眼神般侧身,却并无交代了隐瞒之事的轻松意态,甚至于说,唇线不自觉抿得更紧了。伊芙琳背后涌上一股寒意。她无端想要发抖。
“还有什么?”伊芙琳的指甲掐进掌心,她听到自己加重语气重复,“朱迪斯,还有什么?”
朱迪斯不安地朝楼上看了一眼。
“是什么让你觉得不能让菲茨听到?”伊芙琳直接抓住了朱迪斯的手臂。朱迪斯向来稳重谨慎,实在难以想象什么事能让她犹豫不安到露在脸上。
“我离开港城前,安格斯参加的事件调查……很危险,”朱迪斯的眸光闪了闪,“有理由认为,他也会成为袭击目标。”
伊芙琳立刻抓住了关键:“也?已经遭受袭击的是谁?”
朱迪斯的面色有些苍白。
“朱迪斯!”伊芙琳的嗓音开始打颤。她好像已经隐约看到了朱迪斯话语纱幕后的轮廓。那让她手脚冰冷,同时心跳又快到隐隐作痛。“安格斯会冒着危险调查的事……那与我有关?可你说猎人杀手已经不再追着我--”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给我一点时间整理材料。”朱迪斯不打算再说,闭了闭眼,报了个离这里不远的酒馆地址,转身推门,“明天下午之后就可以。我会把东西放在那里,点一杯苦艾酒,然后告诉酒馆老板我的名字。”
伊芙琳麻木地点点头,在朱迪斯跨过门槛前又抓住她:“不行,让我有点心理准备。现在就回答我,”她发不出那三个简单的音节,于是空拍,“--还活着?”
朱迪斯愣了愣,看上去并不是完全没听懂她所指的对象,而是有点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