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低眸微沉,扬了扬嘴角低声说:“留下,拿回属于我的。”
“父亲不在了,你大可以离开的。”汉克说。
“离开这?还能去哪儿?”丹尼尔笑笑,他轻换了一声:“哥”
汉克迟疑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眼,丹尼尔眯起眼睛问:“你会站在我这边,对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凝重起来。
庄安妮小心翼翼打量两人,直到汉克饶有意味的问:“不去找铃了?”
听到“铃”,丹尼尔的目光一滞,片晌才说:“等这里一切太平了也不迟。”
庄安妮还记得小时候她曾回来过一次,那时是阿公的葬礼。跟在她身边照料打扫的仆人就是铃,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小女孩。那时丹尼尔还带着她和铃一起上山打兔子、泡温泉。
“铃,她去哪儿了?她”庄安妮突兀的开口。
“你想清楚,现在是唯一的机会。你若留下,无论结果怎样,你只能走父亲的老路。”汉克打断庄安妮的话,直勾勾的盯着丹尼尔几秒,又笑笑,“到时,她还愿意回来吗?”
“我没得选。”说完,丹尼尔有些怅然若失,不过转瞬他就恢复了一贯的淡漠,似笑非笑说:“她更没得选。”
庄安妮云里雾里的听着两人的对话,也不敢多言。她偷偷打量着丹尼尔,只觉得他眉眼间的狠厉有几分像父亲。但她并不认为他危险,因为她还记得少年时他的温暖。
守了一夜,清晨时汉克就对庄安妮说:“你不用呆到头七,今天就让人送你回曼谷。”
庄安妮一惊,“回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