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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突然, 林啸堂却保持了足够的镇定, 安排了最近的飞机去瑞士善后,又与家族信托的负责人沟通立刻着手资产保全。等司机来的时间里,他还与公司风控开电话会,叮嘱要尽量保护股价、避免崩盘。

等所有事情安排完, 他一个人站在露台抽了一支烟。夜色里,烟雾缭绕中那抹颀长的身影显得孤单落寞。

几个小时后, 电视开始直播事故现场。镜头画面里, 远方天空已经红日初升。近处安全线外,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脸凝重的林啸堂和一个哭成泪人的白人女子cathara。现场混乱嘈杂,解说在分析:“驾驶员在大雾低云的恶劣天气条件下起飞,在坠机前为摆脱浓雾错判飞入云层时机,撞上了山坡坠毁后解体, 并充分爆炸燃烧”

伦敦开市后, 庄安妮看了一下股市。整个军工板块低开, 飓风工业和创世动力断崖式一路走低。

此时,电视台已经切换了节目,热热闹闹的广告替代了搜救现场的鸣笛声。

庄安妮每天午饭和晚饭时间都会给林啸堂发一条短信,嘱咐他要记得吃饭。不过,他一条也没回过。

几天后,庄安妮下课回到家时,林啸堂已经坐在露台抽烟。他望着河岸出神,她走到他身后俯身环抱住他,他才抬起头。

庄安妮想开口询问后事的进展如何,但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她就这样安静环抱着他,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良久,他才沙哑着嗓子说:“下周葬礼。”说完,他倒了倒头靠在她的肩上。

庄安妮抱着他的头,摸着他的头发,说:“你要忙的事情那么多,葬礼的事情就让我和公司的人一起操办吧。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好。”林啸堂低声应了,倚靠着她长舒口气。他轻抚着她的面颊手指划过她的鼻尖时,浓重的烟味冲进来她鼻息。

几天时间,林啸堂消瘦了很多,脸下颌线都清晰了。晚饭,庄安妮炖了汤,他才喝了没几口,电话就一个接一个打进来。两部手机的铃声短信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