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逢年过节时，我们都要做一点纸灯放进河里，为战死的将士们祈福，同时以表哀思。这些东西大同小异，做得多了，便熟能生巧了。”

归尘又问：“阿鱼，你以前真的会打带兵打仗吗？”

阮妤点头，“嗯，我13岁就上战场了，一直跟随祖父南征北战，后来几年我就独自带兵了。”

“好厉害！我从小就羡慕那些大将军，威风凛凛，保家卫国！可我小时候因为家里的关系，没办法去当兵。”归尘自顾自地说着，越发觉得他的阿鱼了不起。

随后又有些感叹：他到现在都觉得神奇，他和阿鱼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可居然会通过一个小小的游戏相遇，又彼此吸引，互相喜欢。

缘分这个东西，真的超出一切认知。

阮妤闻言手指一顿，做灯的动作逐渐变慢，她似乎是斟酌了很久，才问他：

“那你呢，你是做什么的？”

归尘一愣，这好像还是阿鱼第一次打听他在游戏之外的事，一时间竟没回答上来。

他想，他们两个人的身世、经历、环境、背景，都像是隔着一座座山，翻过去一座，还有另一座。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自己的工作，思来想去，才回答道，

“我啊，我算是卖东西的吧。”

从某种意义上讲，销售经理可不就是卖东西的人。

阮妤却惊讶了一下，“你是……货郎？”

归尘嘴角抽了抽：“……可能，大概，比那个高级一些吧。”

阮妤兀自点头，怪不得他能言善辩，整天嘴上跟抹了蜜似的，确实是有靠嘴皮子赚钱的本事。

可她也知道，这个行业好像很平凡，她生怕归尘觉得不自在，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