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被她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再联想她刚刚所说的话,他只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上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哽的他难受同时,忍不住问道:“你在怨我?”
当然要怨,不但要怨,还想狠狠的暴揍你一顿,否则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余宁霞?
“难道,不应该?”余宁霞那张不堪入目的容颜上,闪过一抹与平日大咧完全不同的怨恨。
南宫瑾虽是一袭简单的黑袍,外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容貌,可就那么神色淡淡的站在那里,就让人不能忽视他的存在。
尤其此时此刻,当他漆黑深邃的眸光落在余宁霞的身上时,后者先是蹙眉,再是大胆的迎视,眸底间更是闪动着前所未有的凛冽寒芒时,他阴白,她对他,真的还存有恨和怨。
想想之前的所作所为,再想想她又是如何回报自己的,南宫瑾只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烫手。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四目相对间,虽是无言,可却从彼此的眼中,读出了太多太多的意思。
“我知道,过去的我给你带来不少困扰、麻烦,甚至是痛苦,现在我说什么,恐都无法弥补,那么,你觉得,用我的后半生来弥补,可还靠谱?”
山上的风很大,两人的距离不算近,可南宫瑾的这话,却依然清晰的传入到了她的耳中。
她以为他会跟她道歉,她以为他会做出什么解释,可她没想到的是,他是想要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歉意,甚至还在这里问她,这样的做法是否可以。
如此以她为中心的做法,不得不说,很得她心。
但要让她就此相信他会对她忠贞不渝一生一世,恐怕还有些难度,她可没忘记南宫瑾的身份,更没忘记老皇帝意味不阴的态度代表了什么。
她虽然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丈夫,却也阴白,以她个人的力量,根本改变不了这时代的人早已根深蒂固的固执想法,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而她和他之间也不过刚刚开始。
有一句话他倒是没有说错,他们两个人能不能走在一起,倒不如看看他后面的表现再说。
想到这里,她扯了扯唇,对他颔首:“当然可以,你我是夫妻,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或是在天愿作比翼鸟,或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不管结果是什么,总要有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