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都没哼一声就这么的厥过去了,这小鳖崽子可倒好,不但不承认,还黑心肝的又把我的嫂子撞飞,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他们把我嫂子撞成什么样儿了!”
“可怜我嫂子那半大的小子啊,这要是没了娘,孩子可怎么活啊。还有我们这老娘,都七十岁了,却糟了这么大的罪,这两个人不思悔改也就罢了,竟然,竟然,呜呜,”
说着说着,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可怜,那叫一个悲愤。
“天啊,地啊,我滴个老娘啊,杀人了,大家都来看啊,就是这天煞的赶车的小瘪犊子,这么宽的路他不走,非得朝我老娘身上撞,看到了吗?从这里到这里,我娘飞的老高,摔的那叫一个惨啊,”
余宁霞:……
听几个妇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哭诉,再看原本没什么人的道路上,渐渐靠拢过来的人群,余宁霞总算阴白那个脑门被驴踢的人不是他们,而是她自己啊。
人才啊,我勒个擦!
竟然懂得利用群众的力量来为他们造势,不简单啊!
这一个个跟人精似的,不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在此给她上演了一堂生动的人生哲理课啊。
这课题就是——论颠倒是非黑白的至高境界。
这条路刚刚是没有人,可人家就比她先看到后面有人来了,所以才会在被南宫瑾狠狠惩冶之后,化愤怒为力量,以弱者的形象重新掌握主动权。
到底是进镇子的主要的道路,不消一会儿,他们的附近来往间就停下了不少驻足观看的人。
这里面有普通的老百姓,有赶路的文人武者,甚至还有商贾,有车有马还有牛有羊,顷刻间将他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最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压根就不给余宁霞开口的机会,只要她一开口,人家就是哭,哭的那叫一个震天动地。
可怜余宁霞一个大家闺秀,哪里做得出当街骂人的事?
更何况,事实摆在面前,她承认,他们家嫂子的确是被南宫瑾给收拾了,可是那老太太,原本干干净净的脸上,不知何时青肿起来,甚至身上还灰扑扑的,一看都是被撞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