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好停了下来。
戚卓殊松开安全带,转过身来,抱着靠背看向陆嘉礼:“现在,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了。”
陆嘉礼揉着额头,认真问:“为什么逃婚?”
戚卓殊觉得他问了废话:“当然是不想结婚。”
陆嘉礼的声音有些急:“可是你明明答应了。”
戚卓殊点头:“很显然我现在反悔了。”
“你,”陆嘉礼语无伦次:“你怎么能反悔?这种事情——而且明明就是今天,就差几分钟——”
戚卓殊连连点头,理所当然道:“想要反悔的话,当然要趁还差几分钟的时候反悔。”
“不,不是这样。”陆嘉礼的额角越揉越红,红到眼角,可他一口咬定:“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戚卓殊觉得有趣,笑问:“比如?”
“比如……”陆嘉礼垂下眼睫,轻声说:“那个男人。”
戚卓殊凑近了几分,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好奇地问:“哪个男人?”
陆嘉礼沉默片刻,抬眸时对上她的视线,定定道:“那个为你自杀的男人。”
戚卓殊愣住:“李夏景?”
李夏景。原来是“夏”字吗?
陆嘉礼想起那个午后,睡梦中她像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那样抱紧他,口中含混不清地呢喃着,他没有听清,只分辨出“xi”的前缀——无论如何都与“陆嘉礼”三个字无关。现在看来,就是“夏”了。他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