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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林下的回答则是:“男人对女人的用处,大概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用处没什么区别。”

但是,似乎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才能够形成稳定结构——以女性子宫为纽带。

戚卓殊烦躁地扔下手机,在床上趴了一会儿。门铃响了,她又爬起来,取进来一个大件快递。

她没买什么东西,只能是别人送来的,看形状是装裱后的物件。脑中闪过了几个人名,然而发件人却是她完全没想过的。

陆嘉礼。

上次见面还是他出院的时候。那时他看起来焕然一新——戚卓殊不期然想到这个形容。但是,尽管陆嘉礼当时笑得很亲切,戚卓殊也不觉得她们关系好到赠送礼物,开封的时候便有些小心,直到看到它的真面目。

一幅画。一幅巨大的画。

戚卓殊一眼认出画上是她的模样。

画面上,她侧身站立,正张弓搭箭,瞄准目标,肩臂紧张的肌肉充满蓄势待发的张力,令人屏息凝神。画面中没有靶心,箭头延伸向未知,但她眼神笃定,仿佛有光,像什么目标都能一发中的。是长箭离弦的瞬间。

戚卓殊被射中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情涌上来。她的心脏砰砰跳动着。

她亲吻了画框,将画框挂上墙壁,然后给陆嘉礼发去感谢的消息。陆嘉礼很快回复不客气,说:“谢谢你教我射箭。”

戚卓殊顿了顿,说:“下次有空约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