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卓殊像走进自己家一样自在,坐到沙发上盯着李夏景,又问:“不问我为什么来吗?”
李夏景苦笑:“你为什么来?”
戚卓殊满意地回复:“来分手。”
先前受到记忆的影响,面对李夏景的哀求她不能无动于衷。可如今她已经整理好情绪,开口时像提起不足挂齿的小事,语气轻巧却坚定,直奔主题。
房间中陷入难堪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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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说:“好。”
戚卓殊本来做了充足的准备,只等李夏景表现出不情愿时抛出来,可李夏景只用一个字,便令那些话没有了用处。她叹息一声,说:“我爱过你。”
“我宁愿你没有。”李夏景脸上重新挂起笑容,玩笑似的说:“让你爱上我,比让你重新爱上我简单些,不是吗?”
原本的安慰似乎成了插刀。戚卓殊不说话了。房间又恢复了黏稠的沉闷。
李夏景忽然问:“是陆嘉礼吗?”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戚卓殊瞬间从低沉的情绪中脱出,眉目露出锋芒。很快她又和缓下来,扬眉道:“但如果你想问我是不是知道了一些和陆嘉礼有管的事情——没错,我想起来了。”
李夏景有些遗憾地笑着:“你总会想起来的。”
戚卓殊说:“是啊,你为什么针对陆嘉礼,我早该想通了。”
她早就意识到李夏景在针对陆嘉礼,只是问的时候他给出的理由是,因为他们是兄弟。因为是兄弟,所以针对陆嘉礼?这算什么理由,简直狗屁不通!可她只是一时好奇,很快便将这件事忘在脑后,直到她想起一切,回头看时才发现了蛛丝马迹。在立恒的时候,李夏景将陆嘉礼推到水里,那时候她就应该意识到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