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晏也坐下来, 吞吞吐吐问:“你真不介意?他都变成那样了!”
“哪样?”戚卓殊看他:“那东西对我又没用,我为什么要介意?”顿了顿,说:“最多算是残次品。”
萧言晏立刻说:“你说过你不喜欢回收垃圾。”
戚卓殊笑了, 打趣地看他:“和他打了一架,你变得很不同。”
“因为想通了。”萧言晏往后一靠, 讽刺地说:“他居然朝我挥拳头!要不是我能打,今儿个说不定我就回不来了!既然他都没拿我当兄弟,那我还纠结个屁!”
听到这儿,戚卓殊想起来他身上还有伤, 陆嘉礼在的时候不方便,现在他走了, 她又勾起萧言晏的衣摆。这次萧言晏没拒绝, 抬起手臂, 脱掉上衣,露出年轻紧致的身体,只是原本洁白的细瓷染上了斑驳,像完璧生出瑕疵。
但也许,算不上瑕疵。
戚卓殊忽然意识到, 她喜欢这样的斑驳。然而在受伤后染成的一片片青紫中,又透出一点细微的不同。她的目光定住了。
萧言晏有所察觉,脸颊微红,眼神闪烁,但没有阻拦。
戚卓殊轻而易举地看到髋骨旁,那遮掩在衣衫后的纹样。
“啧。”戚卓殊轻碰那细致又清晰的纹路,饶有兴味地看向萧言晏:“什么时候的事儿?”
萧言晏屈肘盖着脸,露出耳垂一点红色,含混不清地说:“以前吧……哎呀我也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