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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就是介意啊。”戚卓殊说:“没想到您会抽烟,毕竟有害健康。”

“刚学会没多久。”宋嘉如扬了扬夹烟的手,转着烟卷说:“抽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是我想试试。”她冲戚卓殊眨了下右眼,露出调皮的神色:“你知道,我活到这个份儿上,要钱有钱,要名有名,要闲也有闲——这些都是为了让我能随时做我想做的事情。”

这话勾起了戚卓殊的感慨:“真希望我将来也能做到。”

“你看你现在做得也不赖。”宋嘉如说。

“倒也没有。”戚卓殊说:“公司总有些烦心事要我解决——这倒也不算什么,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摆脱这些了。但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和朋友一起做才快乐。就算我自由了,可是如果没有一个和我同样自由的朋友,那就少了很多乐趣。”

话说到这儿,戚卓殊心底某个部位隐隐被牵动,忍不住说了更多:“你看,我现在不结婚不生育,不需要考虑老公和孩子。但如果我的朋友结婚了生育了,那我和她肯定没办法一起做事情。因为不管什么事情,她都会先考虑老公和孩子。你想约她出去玩,她要么回复你工作忙没心情,要么有心情,但是好不容易有心情了当然要和老公孩子一起玩。她连自己的时间都没有,更不可能陪朋友了。”

宋嘉如点头:“确实。”

“可是现在又有几个人能和我一起玩呢。”戚卓殊吐出一口气,抓着头发说:“所以交朋友真是太难了!”

宋嘉如哭笑不得:“所以你交朋友就是为了一起玩?”

“是啊。”戚卓殊理直气壮地说:“和朋友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是玩嘛。”

宋嘉如笑了,可笑意又淡下去:“你说得倒没错。原本,只有同性才能理解同性,才能产生精神上的共鸣。但是当女人意外地和某个男人也拥有了共鸣,她们就把这种共鸣定义为爱情,然后因为这种爱情,把同性间的天然共鸣忘在脑后。慢慢的,渴望和男性获得这种精神共鸣的女人越来越多,她们努力向男性的精神靠拢,想他们所想,思他们所思。于是和男性取得共鸣的的女人越来越多了,而女人反而无法理解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