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奕阳伸手拍了拍柯清曼的肩膀,“这是你理应得到的补偿。”
柯清曼闻言,心中纠结着。
她今早起床后打开手机,在网上看了饭卡余额,看见里面剩下的钱只有个位数,便没有去食堂。
在来上课的路上,她打电话回家,是妈妈接的电话。
她支支吾吾,想跟妈妈开口要钱,还没有开口便听见爸爸在那边撒酒疯。
他常常这样,喝醉了便回家,回家了便开始闹事,又吐又闹,惹得邻居左右怨声连连。
柯清曼通过手机的话筒,听见他在那边大声喊着,“我没有儿子了,以后怎么办?以后谁给我送终?”
妈妈声音哽咽,她走进房间,一边接电话一边抹眼泪。
妈妈说她在家也苦,既要照顾丈夫,又要外出挣钱。
到了她这样的年龄,家庭负担重,工作已经不太好找。
她去应聘工厂的流水线女工,在说年龄时,刻意谎报了。
明明是四十五岁,却谎称自己三十来岁,一番隐瞒后才得以进厂。
每天赚的不多,还要为丈夫还债。
面对妈妈的诉苦,柯清曼想起初中时思想品德老师问同学们,在家里家长会不会向你们诉说生活的不易,同学们异口同声说不会。
而那时,柯清曼面上不显,心里却在大声呐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