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清曼从他一进门，就感觉他跟之前不一样了，身上带有一股戾气。

程翊见他来了，起身挪开一下桌子。

李尊礼也不看他，他知道是程翊帮了他，但他丝毫不觉得感恩，他宁愿程翊那天没有去叫老师。

程翊告诉了老师，老师过来制止他们的行为。

同时，也让自己被打的狼狈样子暴露在众人面前。

他不觉得程翊的正义举动有什么值得感谢的。

他宁愿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也不愿意面对现在大家的同情和怜悯。

这种旁观者对弱者的怜悯，实在让他如芒在背。

班主任上课时没有直接点明，只是旁敲侧击地劝说大家不要过多议论发生的事情。

作为学生，最重要的还是搞好学习。

柯清曼一听，心里不禁一阵冷笑。

老师为什么总是将学习置于第一位，而不关心学生的利益有没有受到侵犯呢？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李尊礼脸色日渐阴翳，渐渐地，班里地同学不敢再直视他。

宋佳人有一次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神经兮兮地说，“我觉得，那个李尊礼现在看起来好可怕，我不小心跟他对视了一眼，就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太可怕了。”

柯清曼安抚地默默她的头。

她明白李尊礼的感受，这是受到欺负后，产生厌世的想法。

没想到，他有一天也会成为霸凌的实施者，而柯清曼变成对应的受害者。

这天是柯清曼他们四个人去摄影社排练对台词的日子。

四个人凑在一起，多亏了工作人员极力调节气氛，他们之间的气氛才没有变得那么奇怪。

在摄影社里，柯清曼意外地看见李尊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