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晚了?”她抬起头,保养得当的双眼尽是锐利。
她在法庭上游刃有余,案子胜诉率在业界是有名的高。
她不相信,家里这点小事,她就不能解决。
“我说,现在管我太晚了。小时候,你和爸爸什么时候管过我?”程翊眼里有嘲讽。
他卷起右手的袖子,“母亲,您应该还记得,我这只手经历过什么事情吧?”
听到他的话,她睫毛轻颤,脸上露出凶狠的神色,双手紧紧拽着椅子扶手。
她当然不会忘记,那个该死的保姆对她宝贵的儿子做出什么事。
那时她正转为律所合伙人,事业的成功让她分不出一丝时间给家里。
丈夫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那里。
她分身乏术,只好高薪聘请保姆来照顾小孩子。
谁知道,一个外表看起来老实本分的人,居然是个虐待孩子的暴力狂。
那个保姆沉迷赌博,有时赌场不顺,便把气撒在他身上。
用小刀划伤他的手臂,用点燃的香烟灼伤他的手肘……
每次她都有假借送孩子去培训班的名义,将他带去赌场。
他才五六岁,就在赌场出入半年。
她有时输了,再大骂和教训他一顿之后,还是神叨叨地跟他说,下次你还帮我下注,你是童子身,手气不会太差的,刚刚只是一时失误,对不对?
她的香烟刚刚按在他的手上,现在她又捏紧那处。
他太疼了,又不敢出声。
看见她脸上癫狂的表情,他只得忍着疼,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