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翊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乞求。

柯清曼面色苍白如纸，她轻轻挣了挣，“我们就这样吧，程翊，好吗？现在我们还放不下彼此，只不过是习惯了对方，等时间一久，说不定到时候再见面连招呼都不想打。”

程翊被她这几句话打击得手脚失去力气。

柯清曼轻松脱离他的钳制，往前走了几步，在门后停顿了几秒，像是下定决心，小跑过来，猛地抱住他，将头埋在他怀里，贪恋地闻了闻他身上的气味。

程翊被她这一动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回抱住，柯清曼便松开手，退后几步。

程翊眼里有些幽冷。

柯清曼仰头看他，嘴角勉强牵起，眼里有些许决绝，“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再抱你了。下次见面，还是当陌生人吧，再见了，程翊。”

她说完，便飞快地开门离开了。

柯清曼走进电梯，电梯门关闭之时，她看见自己此时的模样。

头发有些凌乱。

一双狐狸眼红红的，眼里似乎还有泪花，小直径的美瞳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等她走出电梯时，忽然右侧有一股蛮力将她拖进消防通道里。

看着墙上的绿标，柯清曼只觉得有些讽刺，几个小时之前，她和程翊也在楼上的消费通道躲着。

啧，消费通道真是谈话的好地方。

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谁将她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