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轻轻叹了口气,小心地将小黑放在桌子上,拨开它的翅膀上药。
对方勉强动了下爪爪,别过脑袋蹭了蹭魏楚的指尖,可怜兮兮地发出咿咿的叫声。
好像是从那句不吉利以后,小黑就开始无精打采。
魏楚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一只凡间的鸟懂什么呢?
能飞能跳能吃虫子有个窝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小黑没有不吉利。”
虽然这么想,魏楚还是垂着睫毛,认真地蹲下来,平视这只小东西,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慰它的情绪。
“不吉利的是根深蒂固的偏见和误解,而不是羽毛的颜色。”
安慰一只鸟,可真是太……
解释完了,魏楚又忍不住嘲笑自己多心,最终还是轻轻凑过去,吻了吻小黑的翅尖。
咔嚓咔嚓的门板抓挠声伴随着幼崽的呜咽,魏莱一会儿看不见魏楚,又开始闹腾了。
魏楚刚得了控,叹着气问小黑:“你说它是不是根本不像银狼后裔。”
小黑的眼眸太通灵性了。
魏楚几乎以为自己在和一个人对话,“狗勾都没有魏莱黏人。”
他指了指门外、自己和小黑,“他,魏莱,狗勾银狼。我,魏楚,大半兔子小部分狐狸。还有你,小黑,乌鸦。”
“以后我们三个就是家人。”
这样,也算是安定下来了。
凡间的夜比妖界的夜来的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