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讲秦玖。

讲那只熊看上去凶巴巴,训起人来把对方吓得直哆嗦,其实耳朵和尾巴好捏极了,毛软软的,每一寸肌肉会在挨靠时绷紧。讲他又蠢又呆什么都信,坚守原则但好像也摸不到底线,会留下最甜最脆的胡萝卜偷偷给自己。

他甚至也想讲娑罗。

讲妖王殿下有双漂亮的眼睛,只是视线太过惊悚,总是让人觉得被生吞活剥,惴惴不安,但若是习惯了,好像也没有那么令人厌恶。

讲他生涩地咬了一口糖葫芦,唇边不自觉的微笑,讲他们曾并肩走过人声鼎沸的街道,讲他外强中干,早上还在威胁他,晚上却躲在树上守魏楚安眠。

他想强硬的挤进魏楚的生活。

可魏楚偏不。

魏楚要折了娑罗的傲骨,踩着他的尾巴尖,玩弄他的毒牙,逼迫他亲口承认,到底是谁锁住了谁?

但最终,魏楚轻轻摸了摸魏莱的伤口,什么都没说出口。

“睡吧。”

魏楚抚过魏莱的睫毛,希望崽子可以有个好梦。

魏莱圈着魏楚后颈,压着他的腰,尾巴卷在一起,搭落在脚踝上。狼崽子阖着双目,等到沉稳规律的呼吸响起,魏楚反而率先没了意识。

魏楚的眉目间隐隐约约带着忧愁。

不知怎么的,魏莱凑上去,在褶皱处蹭了蹭,柔软毛发的磨蹭让魏楚的不悦舒展开来。

想让一个人开心应该怎么做呢?

魏莱学的很快。

他垂着脑袋,凭直觉亲在魏楚的唇角,轻轻舔了舔。

但那是不够的。

“怎么把他揽在怀里,纳进身体内,亲他的唇,让他红着眼睛喊我的名字。”

忍冬的话启蒙了魏莱,或者说,是在一步一步教魏莱要达成一个什么结局。

兽类的野性从来不会因为学着狗勾摇尾而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