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山之境不是有未开神志的妖兽吗,硬生生被那只狼崽子掏了心肺抢了洞穴,身上带着伤还如此狠戾,有些它父辈的风范了。”

“杀戮机器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要不然能镇守边界那么久吗?可惜啊……哎!”

讨论仍在继续,妖界各族也为银狼一族的遭遇感到惋惜。

忍冬披上了遮掩外貌的斗篷,又藏住属于狩猎者的独特气息进入妖界已久。

这里就是养育了那只小兔子的地方,是魏楚原本打算回来的家。也正是为了回到这里,魏楚抛下了忍冬。

一切因果轮回皆有定数,万般恩情都需偿还。

更何况魏楚舔了忍冬那么多的血,哪怕生个十窝八窝小兔子都是理所应当的。

忍冬仍然挂着那条发带,他唇抿得紧,悄声无息地融入了众妖群中,他全身被笼罩在黑袍之下,腕上的金丝服帖地缠绕在肌肤表面。

没有任何一只妖察觉到异样。

“北方,雪山之境。”

奇怪,为什么所有人都只说了银狼幼崽的线索,却没有人提及它身边的那只兔子?魏楚怎么会不在魏莱的身边,他到底在哪里?

忍冬小声呢喃,“……妖王殿下?”

一切线索都在魏莱的身上。

自己得赶在那位妖王和亲兵之前找到魏莱,不然一切局势会变得异常艰难。

只需要进入一定的范围之内,自己就能凭借着特殊血脉模糊感应到对方。魏莱和魏楚都吸过自己的血,这并不是难事。

他起了身,朝着北方方向赶去。

而此刻。

魏楚正满脸惊异地盯着床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东西?”

他缓慢地吞了吞口水,食指颤巍,朝目光之处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