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美好期待,初十开学的时候,单单的脸上是难得的灿烂的笑容,同桌玉华看着单单的好心情,也跟着开心,她想着肯定是单单爷爷的病好了,那以后是不是能见着小一说的单单威风凛凛的样子呢,想想就好期待的说。
开学第一天,南风看到活蹦乱跳的单单,心里开始有不祥的预感,但想到反正她数学也还没赶上来呢,自己还是可以吊打她的,还能得瑟到哪去,转头又想去示威的南风无预期的撞见笑的灿烂明亮的单单的脸。
也许是单单这时的笑容太过灿烂,灿烂到你觉得空气里都是明媚的气息,也许是至此之后整个学期乃至整个学生时代都没有再见过这样的笑脸,此时单单那双丹凤眼灿若星辰,南风的记忆瞬间定格,就这样一直深深的烙印在南风的记忆里。
又被揍了的南风
其实是南风想太多了,单单根本没有一点空闲去想“报仇”的事,她跟数学的恩怨还没理清楚呢,哪顾的上南风,但有一点南风还是猜的很准的,数学现在确实是单单的头号大敌。
然而好景不长,元宵节后回来上课,南风发现单单的位置又空了,南风莫名有些烦躁心里腹诽:这丫头在想什么呢?月考又想不及格了吧?不会是-她爷爷的病情又恶化了?南风沉默了一会,掏出数学笔记等着老师开始讲课,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比之前记得还要仔细。
只是第二天,单单依然没有来,南风隐约觉得事可能有些糟糕,少年人总也不敢去想那最坏的结局,只是觉得那最坏最悲痛的后果不该是单单那个傻丫头要承担的。
第三天,单单依旧没来,南风心里烦躁不安,突如其来的也有了文艺情怀:人生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离别?
第四天,单单终于来了,但来的是一个几乎没有任何生气的单单。
红肿的眼睛,呆目的表情,动不动掉落的眼泪,回答问题时沙哑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南风的心里没来由的阵阵抽痛,这样的单单让他觉得太沉重,心里闷的难受。
班主任又找了单单,苦口婆心的劝了很久,单单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回应老班的只有不断掉落的安静的眼泪。
无奈老班也只有让单单先回教室,对了,忘了说,单单她们班主任也姓夏,夏老师找了单单同桌赵玉华,交待她多顾着点单单,夏老师交待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作为一中学老师,他很能明白这帮孩子们对爷爷奶奶的感情,班上一大半学生都是’小候鸟’爸妈都在外面打工赚钱,陪伴照顾着孩子们长大的都是爷爷奶奶,每次跟同学们聊天,她们提到最多的也是爷爷奶奶,可想而知他们对爷爷奶奶的感情有些甚至超越了爸爸妈妈,夏单单刚好就是这其中一个。
他还记得夏单单升上来成绩班级排名第三,可第一次月考就跌到第十二名,他有点放心不下,单单初二的班主任和夏老师也是同学,所以他知道单单的成绩一直很稳定的,这一下子下降的如此厉害,太让人担心,当下就私下又找老同学问了很多,知道了夏单单对爷爷奶奶的感情比一般人还要深厚尤其是她爷爷,算得上是夏单单的精神支柱,也才明白爷爷生病对夏单单的影响有多在,后来看单单的成绩慢慢补了上来,他才刚放心,结果现在单单的爷爷去世了,他就更担心这一次,她可能会真的一蹶不振下去。
只是担心的人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南风。
两天了--这两天南风看到的单单就跟个木头人没有什么分别,再这样下去,别说考a高了,她连b高都难考得上。
终于在晚自习的大课间,南风二话不说拖着单单往外走,玉华本想阻拦,可看着南风黑的跟李逵一般的脸,竟一个字也没敢说出口,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单单被他拖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去找小一,她是真的有点怕南风会揍单单。
“你放开我--”单单本就难受,这样被南风一路拖着,心里的委屈很快就泛滥决堤。
“夏单单,这就是你让夏爷爷安心的方式,你怕不是想让夏爷爷在天上都不得安宁吧?”明明很担心她,可南风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口不由心。
“厉南风,你闭嘴,我不准你提我爷爷!”单单听到南风提起爷爷,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情绪开始失控。
“为什么我不能提?,你是心虚吧,夏爷爷把你当成他的骄傲,你现在又是凭什么让他骄傲的,凭你连b高也考不进的成绩吗?”南风的情绪同样激动,说的话也越发不中听起来。
“厉南风,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单单恼羞成怒的怒吼,攥紧的拳头也微微颤抖,她知道南风说的没有错,现在的她真的很丢脸,可是她连自己的情绪都管不了,更何况成绩。
抱着这样的美好期待,初十开学的时候,单单的脸上是难得的灿烂的笑容,同桌玉华看着单单的好心情,也跟着开心,她想着肯定是单单爷爷的病好了,那以后是不是能见着小一说的单单威风凛凛的样子呢,想想就好期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