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翼云天假意关心,更多的是嘲弄,“终于觉得难堪,要否认了?”
可惜暐暐不以为然:“男欢女爱,天道使然,何必躲躲藏藏?”
暐暐大体也是不悦的:少了一魄,对智力倒没有影响,最大的不适在于没有安全感,凡事总想着早行早了,落袋为安。
而且她很清楚自己当前的处境,翼云天是因为忌惮父亲才会勉强接受。一旦则弦归来,而自己与他之间又没有实质性的感情进展,那么依据与父亲的约定,就只能抽身离去了。
可是则弦什么时候回来呢,最多两个月吧。
想到这儿,她有些烦躁,但抬眼见了满屏大红的底色,跳跃的喜烛、华丽的喜服、小巧的喜饰,还有一脸“道貌岸然”的夫君……眼前的鲜活与温暖、有限的假期,何必费时伤怀?
暐暐斟酒,一杯推给他,一杯留自己:
翼云天以为她会一饮而尽,表达委屈、讨好或恨恨然,结果又失算了——暐暐轻抿一口,假意苦恼:“翼云公子,好难哄呀——”
“确实,对你没有任何兴趣。”翼云天脸上风平浪静,但眸子中墨色浓重,若与他对视,就会有种被吞噬的错觉。
“哦?”暐暐没察觉到翼云天的眼神变化,单手支着脸,若有所思,稍微嘟嘴,脸颊上不经意地露出一个圆圆、浅浅酒窝。
(常说:单个酒窝,最是醉人,翼云天突然深有同感)
好一会儿,暐暐想好了,从床尾站起身来,走到翼云天面前,划出幻术手势,灵光聚现:她幻成则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