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点点头,吃了瓣橘子:“我看你两差不多大,你不说,我还真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盛泽闻言下巴一扬:“叫声哥给阿姨听听。”
抹布被陶不言绞成了一坨,他低头看自己的鞋尖,红着脸,在其他两人的目光里压低嗓音,很小声地说道:“我不。”
盛泽哈哈一笑:“阿姨,我弟弟很害羞的,以后一个人住在这,还要麻烦您多照看。”
阿姨走后,盛泽把蚕丝被从打包袋里拿出来,献宝一样给陶不言看:“来摸摸,上等的料子,可贵了。”
陶不言听话地过来:“我还以为就是一床普通的棉被。”
他把脸凑上去蹭了两下,“好舒服。”
盛泽就笑:“叫你拿手摸,你上脸干嘛?”
陶不言指着地上的抹布:“才拿过它,我手脏。”
他踌躇了一下问道,“很贵吧,其实我用不着盖这么好的,虽然这里没空调没地暖,但我很抗冻,不碍事的。”
盛泽抬着被子往床上一扔:“我姐给买的,她有钱,你不用管,也不要心疼。”
陶不言摇摇头:“姐姐的钱也是钱。”
“你不知道,我姐姐平常很奢侈的,吃穿用度都要挑好的。”盛泽捏着被角,很夸张地说,“她每次回家坐飞机都要选头等舱,头等舱哎,比经济舱贵好几倍,有必要吗,不都同一时间到?浪费。”
“坐飞机啊,”陶不言很羡慕,“我没坐过呢。”
“也没什么稀奇的,规矩还多,都不让我家旺财和我坐一起,还得托运。”盛泽嫌弃道。
盛泽看着陶不言对飞机心生向往的模样,从床上跳下来,一拍他的背:“这样,你好好辅导我功课,要是期末考我能进全班前十,就叫姐姐带我们出去旅游,坐飞机!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