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剧组受了很多苦，又舍不得那一百万违约金，不能扭头走人，整个人身心俱疲，只想赶快演完戏，永远地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你是猪吗？！这么两句台词都记不住？！”导演的吼声震得窗玻璃都晃了两下。

陶继鸿默念一百万，咬牙坚持了下来，那狠厉的表情正好和角色重叠。

导演满意地点了点头，拿着喇叭，准备一会儿再吼一回。

“陶芳菲……”盛晓燕又靠了过来。

陶芳菲挑了挑眉。她以为上次提了经纪人的事，盛晓燕就没有脸再来找她了呢。

陶芳菲真想直接往她脸上喷喷雾，等她自曝。但盛晓燕和陶彩彩关系太近，受光环影响，这种自曝喷雾起不了效果。

她当时不知道，白白浪费了一瓶喷雾。

“对不起……”系统躲在角落，捂紧小钱包瑟瑟发抖。

他没有认真阅读系统手册，害陶芳菲白费一瓶喷雾。接下来陶芳菲是不是又要宰他了？

“不宰你，上次已经宰过了。”陶芳菲大度地放过了系统。

系统感恩戴德之余，不禁开始思考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想回家，哇——

盛晓燕吭哧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便放弃交流，直接往陶芳菲怀里丢了个沉甸甸的黑口袋。

陶芳菲都没来得及摸一下里面是什么，就把黑口袋丢到旁边的地上，跳出去好远。

这里面真的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吗？！陶芳菲开始猜测盛晓燕的险恶用心。

盛晓燕的眼角垂了下来：“那个是李尚衡欠你的钱……我帮你要了回来，利息也加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