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添就这样被下了逐客令。等他出来以后,江知栩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刚刚那段话。
江添未尽之言他都明白,是从小自己讨厌父亲的道貌岸然的虚伪,甚至对江知栩的教育也是如此。在江文邹的眼里,哪里有什么真情,只有利益。母亲和他二十年的婚姻,就在他的无情和虚伪里,含恨而终。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就在恨怨的纠缠里睡着了。再次醒来,是闻着饭香醒来的。
看了看外面,天已经黑了。江知栩起身就看到宋恩羽正在厨房忙碌着。
他顿时感觉到一种没来由的安宁和归属,是他从前都不曾有的心动。
他也走进厨房,打开油烟机。宋恩羽被吓了一跳,他连忙回身:“醒了?”
江知栩笑着点头:“原来你说你会洗衣服做饭是真的!”
宋恩羽被夸赞着,心中忍不住地窃喜。随后又忽然想起白天江添和对方的谈话,忍不住关心着:“你,胃还疼吗?”
江知栩一愣,才明白今天的话还是被这小家伙听到了:“我胃疼是老毛病了,疼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没什么事!”
宋恩羽还是认真地道歉:“对不起!”
“我都说了,这不怪你!”
两个人正说着,江知栩忽然闻到了糊味儿,他连忙伸手去关火。宋恩羽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顺带着推靠在了灶台上。
江知栩前倾的惯性还在,还未直起身来,便感觉到对方温软的唇落在自己的侧颈。
那熟稔的香就抓挠着少年的心。宋恩羽连呼吸都停滞了,只想在对方还未察觉的时候挪开。
在这晦暗不明的暧昧里,两个人都停顿下来。江知栩侧颈那处就如烙印一般被灼烧着,喉结上下滚动着,心里忍不住泛起别样的涟漪。
宋恩羽闭着眼睛,只觉得太过荒唐又丢人。他慢慢地后仰着躲开。谁知下一秒,自己整个人被对方拦腰抱紧,站直身子,江知栩笑着对他说:“再往后仰,都要掉进锅里了!”
宋恩羽飞快地眨着眼睛:“我,我,我去给你盛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