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栩哪里还听得到别人说话,他整个人如一滩泥一般黏在宋恩羽身上。对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人搀回客厅。
江知栩就大仰着坐在沙发上,嘴里一直在喊着“难受”。宋恩羽担忧地问:“哪里难受?”
江知栩就借势挂在对方肩膀上,呢喃着:“哪里都难受!”
他右手揽着宋恩羽的肩膀,就在对方的白衬上留下斑驳的殷红。
宋恩羽担心着,正要起身准备打给江添,问一问要给他喝什么药,怎么包扎。
刚拿起手机,江知栩猛然从身后拉回自己,宋恩羽一紧张,手机掉在地上。
人已经被对方一个翻身压在沙发上。
宋恩羽不停地挣扎,高声喊着江知栩的名字,让他放开自己。
江知栩不悦地钳制住他乱舞的双手,狠狠地按在头顶。
然后他带着醉意朦胧的眼神出神地望着身下惊慌失措的小朋友。哪怕早已断片儿了,他还是记得他熟悉的清香。
那是独属于盛夏和少年的清香。
江知栩忽然低头,在少年震惊的双眸了里倒影着自己最后的矜持。
裹着醉意,流着光泽的吻就轻轻覆在宋恩羽的唇上。
浓烈的酒香让对方窒息,宋恩羽的脸也开始逐渐滚烫,那颗狂跃不止的心脏澎湃着汹涌的情潮。
醉了,他也醉了。
江知栩温柔地辗转,这淡淡地清香仿若夏夜的凉雨,淋漓在他的心头。
再也没有痛意,也没有悲伤,只有美妙的甜腻,只有心动涂染着眉眼,就在这其中,沉浸,沉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