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天还是眷顾他的。“什么到了?人家什么身份,赵桧儿配主持这个会吗?来得都是些助理什么的。”
宋恩羽立刻加快了脚步,哪怕是韩琳也行,只要不是江知栩,他都游刃有余。齐武阳就这样一头雾水地跟在宋恩羽的身后,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格外反常。
一进门,他焦急地在圆桌中寻找熟人的身影,结果也没有韩琳,来的是他根本不认识的人,宋恩羽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了。会议主要是知悉演讲流程,宋恩羽负责毕业生进场退场,维持秩序。可他早已听不进去了,耳畔都是刚才齐武阳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江知栩”,“给历史系捐了座博物馆”,“大一升大二的时候”……
四年,他以为时间会给出答案,等自己长大后就不会在意当年的荒唐。可直到现在,想念顺着每一寸血管回流到心房,慢慢升腾了细碎的心悸。
他很想他,就这一瞬间把心底这股狂风揉成虚妄的冲动,就想不顾一切的去看看他,到底好不好?
时间从来没有带走他心里的爱,只是被掩埋了而已。
会议很快就结束了,宋恩羽如梦初醒的站起来,和赵讳国一起送对方离开。等人都走了以后,赵讳国又嘱咐了几个注意的问题,也就散会了。离开会议室,齐武阳抽过宋恩羽的会议记录本:“第二天演讲结束是几点来着,我没记下来。”
还没宋恩羽回过神来阻止,齐武阳打开的本子上,白白的一页只写着三个字:江知栩。
宋恩羽一把夺回来:“我也没写。”随后把本子塞进自己的湿漉漉的背包里:“我先回宿舍换衣服去了。”只剩下齐武阳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自从这个会议结束,宋恩羽整个人就处于放空状态,别人和他搭话,他得过半天才回神“你刚刚说什么?”
他觉得睡一觉就好了,或者演讲会结束之后,等对方从自己的世界再次消失,总会回到原来平静的状态。
这次组织学生,齐武阳和另一个副主丨席忙得焦头烂额,宋恩羽总是心不在焉的,甚至自己主持会议都会走神。好不容易熬完两天的演讲会,齐武阳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认真地问宋恩羽:“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我越来越觉得你有心事,事儿还不小。不能说吗?说出来就好了。”
宋恩羽摇摇头:“没什么,我可能是中暑了吧,昨天今天太热了。”
这话说出来,齐武阳只想打他:“这两天一直都是我和来玥在忙,您老人家一直贤者模式啊,你中暑,我看你是中邪了吧!”
宋恩羽刚要道歉,翁雅心的电话打来了:“恩羽,我们法学系晚上有毕业晚会,你来吗?我可是千辛万苦求来的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