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栩主动过去抱着他安慰:“两年真的不算太久,我等你四年都这样过来了。更何况,我想你了随时都可以去看你。”
宋恩羽说出了心底的悲伤:“江知栩,为什么每次都要你等我啊?这对你不公平。”
“你十八岁就被我绑在心里,如果我们都活到八十岁,你爱我比我爱你多了十年,这对你也不公平。不是吗?”
宋恩羽:“我不知道,但等我回来你都三十四了。我害怕……”
“害怕我变成老吗?一生真的很长,手牵着手都不一定能走完,又何必执着于这些虚妄的年岁。我不害怕,你也别怕,等我白发苍苍那天,我一定还像二十八岁那年一样,一样爱你。”江知栩的声音带着治愈的温柔,缓缓流淌在宋恩羽的心里。
“好。”宋恩羽的回应杂糅在细碎的吻里。
冬天的尾声就是初春的序幕。宋恩羽因为正月还要值班,宋恩雪也打算留校继续做实验,过了年,马上就要迎来毕业了。姐弟俩谁也没回陈县。
宋恩羽就这样和江知栩还有许月茹一家度过了一个温馨又美好的春节。许月茹和傅绍恒都十分喜欢宋恩羽,傅绍恒知道他在心血管内科就跟着陈齐寿,也会询问有关凡氏的情况。这个春节,宋恩羽甚至跟着傅征学会了打游戏。
有人会觉得家是枷锁,可对于流浪的人而言,家就是天堂。人总是这样矛盾,总爱给一些不需要意义的事物冠名,从而作茧自缚。宋恩羽年纪虽轻,可他看得穿,就包括和江知栩同居的这半年,两个人也没再纠结每晚相拥到底算什么关系?
正月初五,江知栩就开始去凯安忙碌起来,新年之后和东南亚那边跨国公司最后的事宜进入尾声。
上午刚坐到办公桌前,江添的电话就打了来。
“如果是又要给我拜年,还是算了吧,我没那么多红包给你。”江知栩边翻看着今天的资料,边和江添聊着。
江添没有了往日的戏谑,略带惆怅地说:“我爸妈回来了。”
江知栩停顿了半天,才问:“他也回来了吗?”
江添这次没再失误,彻底打探清楚:“没有!绝对没有!我爸妈要请你吃饭,但是……”
“江文邹没回来,我和叔叔婶婶吃顿饭也没什么,地方定哪里?”
江添却难为情道:“我爸妈这次回来不只是要和你吃饭,而是,而是要给你说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