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鸿飞把他抱到车上,开始给江知栩打去电话。接到电话十几分钟江知栩就赶来了。一下车都没顾得上和秦鸿飞打招呼,就去查看宋恩羽的情况。
宋恩羽握着江知栩的手,感觉像摸到夏日的冰一样凉爽。他现在已经逐渐陷入昏沉,衬衣的领口和领带已经被他解开,只想缓解着身上的热。不停地喊着“江知栩”的名字。
江知栩试着叫了几声“小羽”,对方毫无反应。秦鸿飞站在身后说:“被人下丨药了,你赶紧看看怎么去解决?事情估计是因我而起,我会处理的,知栩,等他清醒了,帮我替他道个歉。”
江知栩把宋恩羽从车上抱起来,那骇人的热度的确把他吓了一跳。
“我可动都没动他,从这里看见他,他就一直要等你来。”秦鸿飞把他误会,这样解释着。
江知栩笑了笑:“我知道。今晚谢谢你了。后续再联系,我先带他走了。”
江知栩抱着宋恩羽离开,要把人抱车上时,宋恩羽怎么都不上车,直喊热。他不仅身上不舒服,那个地方都要涨爆的感觉,声音已经逐渐软黏起来,不停地蹭着江知栩地侧脸和脖颈。
江知栩想躲,又怕他难受,只得这样一直忍着。宋恩羽的情况越来越糟,已经开始干呕,眉头拧着。江知栩只好找附近的酒店把人安顿好。
进了酒店,两个人被酒店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用异样的目光审判着。江知栩却顾不得这些。抱着人进电梯,上楼,找到房间,进去,关门。江知栩关上的那道门外,就站着宋恩雪。
她和舍友游玩一天之后,天色太晚,只好狠了狠心,住在余岭的这家山间酒店。从俩人进门开始,宋恩雪就看到了江知栩抱着自己的弟弟,对方不停地轻蹭着江知栩的脖颈。
短短两天,她感觉自己经历了二十年都没有经过的震惊。先是和弟弟坦白母亲“失踪”的真相,昨晚宋恩羽站在镜子面前痛哭的时候,宋恩雪并没有比他好受多少。今天又要让她坐实心中的怀疑,宋恩羽和江知栩的关系,真的是她最不愿意怀疑的那样。
看到她脸色煞白看着3008的房间,舍友唤了她好几声,宋恩雪才回过神来,跟着人进屋。
宋恩羽再接触到一阵清凉的时候,是浴室花洒下的冷水,灵魂瞬间被解封一般令人浑身一激。江知栩抱着他,和他一起冲这个冷水澡,也在替他缓和着身下的不适。
药劲儿比身上的燥热先过去,宋恩羽慢慢清醒过来,见抱着的人是江知栩,紧张地心终于落地。
他想和他解释今晚地事,却发现舌头麻木地实在说不出话来。好在江知栩感受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态,主动说:“还难受吗?”
江知栩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味道比这个冷水澡更管用的多。宋恩羽本来想自己冲,江知栩一个正常人陪着自己冲这个冷水澡,很有可能又感冒。可他感性还是打败了理智,他缠着江知栩的脖子越来越紧在他怀里摇摇头,像个受惊后又淋雨,浑身湿漉漉的小猫。
江知栩被他这样逗笑了:“还分得清抱着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