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栩点点头:“有什么不可以?你不怕明天回不了学校就行。”
宋恩羽直接掀飞了毛毯,就光着脚朝江知栩的床走去。
江知栩笑着提醒:“穿鞋……”
还没说完,人已经扑了过来:“顾不上了!”
夜色就这样卷起薄纱轻曳。床头柜上摆着的鲜花还在滴着精露。那朵玫瑰格外显眼,香槟色的花瓣似也染了情韵,兀自绽放,又随着浪翻叠起,瞬间砸落而下……
许月茹是早上七点半来的,两个人折腾了大半夜,此刻还在熟睡。也根本没想到对方会来的这么早。得亏这家医院是私人医院,带着疗养的性质,每间病房更像是酒店的套房,外人不会直接进来。
听到敲门声,宋恩羽像受惊的小狗,也顾不得浑身酸疼,满床乱窜起来找衣服穿。
江知栩被他来回翻腾也吵醒了。
“一定是许阿姨来了。”宋恩羽着急地说。
“衣服昨晚都扔地上了,宝贝儿!”江知栩替他捡了起来。
宋恩羽听到他叫自己“宝贝儿”,浑身一激灵:“能不能别喊得这么肉麻,恶心。”
江知栩也起身穿着散在地上的病号服,逗他:“昨晚是谁说喜欢我这样称呼的?怎么?昨晚的你非现在的你?”
宋恩羽愣住了,他回想着昨晚支离破碎的片段,顿时脸红起来,他望着江知栩问:“我,我是不是还喊你,喊你,老公了?”
江知栩重新躺回了病床上,无辜地说:“你总算是想起来了,我还以为都是骗我的。”
宋恩羽真想钻进地缝里,他提起背包直接跑了出去。正要给许月茹开门的时候,又折了回来,把床上地上,昨晚用过的卫生纸都捡起来扔进了卫生间。
江知栩笑得眼睛都弯成了弦月:“还挺严谨的,像个学医出身的。”看着他手忙脚乱,又故意逗他,“要不要再喊一声老公我听听。”
宋恩羽理都没理他,的确昨晚的他不是现在的他,他没办法和江知栩解释这个哲学问题。从卫生间出来,又开始绕着床沿,铺展被俩人揉皱的床单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