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失败过一次了,死亡就是她付出的代价。
——————
次日,周宪一大早来接人。
天蒙蒙亮,有点冷,杂草上还有些微的雾珠,他在屋外等詹箬,手指从烟盒抽出一根烟来。
一大早抽烟,看来他小表妹的事情已经为他所知。
詹箬开门锁门,瞧见这人吞云吐雾,径直过去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而周宪瞧见她搭在单肩的背包,暗道说是要整理,就这么一个装不了几件衣服的包?
微挑眉,却也没问,周宪直接掐了刚吸了两口的烟,车子启动离开。
这小破镇没飞机场,得开车三小时才能到市里坐飞机。
这漫长的车程,车里一直很安静,心情烦杂阴郁着脸的周宪偶尔瞥过这人,察觉到了两件事。
这人的脸色好像比昨天好了很多,虽然看起来依然不堪入目,但没那么恐怖了。
不过她手上的绷带现在小年轻新时髦啊?
到了机场,拿了票候机时,正是中午饭点,饥肠辘辘的周宪带着詹箬在快餐店随便应付一餐,中途接了家里电话,估计是好消息,周宪眉头终于松开了些。
“我晚上就能到家,律师我已经联系好了,你让秀秀别怕。”
大概因为一切都妥了,吃饭的时候,周宪意识到家里出事,职场任务不能再起火,于是瞥过跟死人一样几个小时不出声的詹箬,略舒缓了神情,和气道:“抱歉,昨天我长途开车,情绪不太好,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你不要介意。”
小女生脾气大,他得哄好了,免得她半路撂挑子跑了。
詹箬拿起汉堡,咬下去之前说:“没事,一个大男人憋了几个小时的尿,膀胱都快炸了,还被我嘲讽,你没打我已经算得上很绅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