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宪噎了下,面色沉下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詹箬:“你不知道?那看来是我误会了,对不起啊。”
这话颇有些绿茶味的挑拨离间。
那些债主老早刮了地皮,也知道詹箬一个小姑娘没那么多钱还,总不能跟旧社会一样把她拉去卖了吧。
一般的债主不敢担事,只能骚扰为主,赌场的人倒是敢下手,可因为当年詹箬高考是市状元,在这小地方名气不小,詹东远葬礼那会,赌场的人来闹事,当地县高校长早年就对詹箬多有照顾,那时也在,说合了几句,加上这两年政策起了扫黑除恶的风,赌场的人投鼠忌器,只能恹恹退去。
就此安静了一年,本来这一年,原主也断断续续在还钱,虽然不多,起码有还的过程,总比杀鸡取卵好。
可如今突然又凶神恶煞前来,背后没点猫腻谁信?
她这话意有所指,周宪虽生疑窦,暗自揣度是不是沈家那边私底下又做了什么?可亦心中不快,
周宪:“他们前天找过你?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放弃继承,法律上那些债务跟你没关系,你在学校躲几年,等毕业了远走天涯就好了,何必如此?难道那破厂子有什么宝贝?”
查看资料的时候,他都觉得这女孩傻得不行,也不知道那高考成绩怎么考出来的。
詹箬喝了一口牛奶,轻描淡写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何况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是当时原主的真实想法。
赌场那边不用提,但其他债主基本都是当年碍于人情被詹东远东拼西凑借了钱的。
人人都要生活,都有委屈,而詹远东如此魔怔的主因还是为了詹箬,是非因果要怎么算,全看原主自己怎么想了。
可惜原主三观挺正,就是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