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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上去,詹箬就借着开阔月光看向屋内堆积的那些东西。

说起来,此地在施工以前其实是个化学工厂,因为不符合政府安全指标后来倒闭了,土地用地被回收,再后来被这个建筑工程招标成功。

化学厂是拆掉了,可里面囤下了许多材料没处理掉啊,那工厂老板也不知道是欠债了被人追杀还是带着小姨子私奔跑路了,厂子好拆,这些有些危险的化学材料该怎么处理?万一出事了还是他们的责任,于是联系了政府,政府那边估计事情多,说要差人来取走,可日子拖了挺久一直没人来。

工队无奈,只能把这些材料搬到暂时构架完工的一些楼层上,毕竟这些地方出入的工人不多,如果放在施工地面,人来人往的,耽误功夫不说也容易被人乱用了,说难听点,员工不小心点个火溅了点火星都够呛,还是放在楼上好。

这间屋子里一袋袋的,颜色不一,还有一些白塑料罐子,有新有旧,其实单一挑出来也不是很危险的材料,可化学的魅力就在于它的“反应”,操作到位,二氧化dan轻轻松松爆炸,你怕不怕?

当然了,这里没二氧化dan干冰,但熊仁河经过这里多次,当初还是他指挥人把这些东西搬到这里的,自然记得这些东西长啥样,不过字认得,到底是啥玩意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不敢碰。

不过即便如此,詹箬也掏出打火机快速照了下这些东西,确定了它们的成分。

詹箬一直没扔酒瓶,此刻迅速从白罐子里面倒出浓缩漂白水以及化用尿素,脱下短袖,一口塞瓶口,露出外面的一截倒上一些工业酒精

再跑到另一个房间推动电闸。

电闸一开,光度起来,上面的陈天听到她的脚步声果然追下来了。

他刚跑到楼梯中转口,詹箬点燃了手里包裹住酒瓶的短袖,然后直接抛了过去。

这么危险的东西,她下手特别稳。

没啥,因为这具身体不是她的。

短袖在半空燃烧,迅速沿着塞口往内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