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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箬没有急着辩解,反而陷入沉默,只是红了眼,仿佛很痛苦,但又自嘲,“我算什么富家子弟,我爸死在矿洞的时候,赔偿金都拿不回来,还是我妈带着我们姐弟两个跪了两天才跪回了几万块,不知遭了多少人白眼,就这,我母亲当时都高兴坏了。”

穷人的欢喜,廉价得近乎薄情。

凶手失神了一会,詹箬几乎以为他会手下留情了的,她都来不及欢喜,突然,斧头劈下。

啊!

一声闷哼,剧痛从手指传来,倒是没断,因为刚刚凶手下手前将斧头转了一边,用斧背敲的。

五根手指头都麻痹刺疼起来,宛若骨头连筋都被敲断了似的,詹箬惨叫出声,疼得满头大汗,还没反应过来,凶手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头发,狠狠道:“故意跟我装?想让我放你一马是吧,你姐姐开了那么大一家咖啡厅,还嫁给了一个姓林的富豪老头,你也跟着鸡犬升天,桀,还真是羡慕你,有这么一个好姐姐当我都不知道?”

斧头的锋利刃口已经到了咽喉位置。

凶狠如斯。

不好,他对林楠是了解的?!

眼看着他凶相毕露,斧头又要起。

千钧一发,詹箬迅速作出反应,故作愤怒大喊:“你少提那老东西!如果不是因为我母亲得了癌症,我家实在拿不出钱,我姐姐也不至于被逼着嫁给他,而且自他死后,我姐一毛钱没拿就离开了他们家,现在的咖啡厅是我姐靠自己努力工作赚回来的!你凭什么侮辱她!”

这就是凶手不知道的内情了,詹箬如果不是凭着记忆也不会知道这种事,不过内情还是经过修改的。

凶手有些惊讶,斧头不动了,面具下的双目阴冷,言语却轻飘:“这么一听,你倒是很无辜的样子。”

这人不仅仇富,而且自认为自己站在受害者的位置,所以他在作案的过程中甚至有挑衅警方的意思,隐约对警方也有轻蔑之意——警方每次都落后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