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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人事是对我自己负责,可现在发现努力也没用,何必再容忍屈辱,反正我不觉得那些废物警察能救我,不然前面两个人也不会死了。”

詹箬说着伸出双手去拿碗,拿起来的时候,手腕突疼痛抖动,碗就倾斜了下,还好她立即收回红肿的左手,单用同样受伤的右手扣住了碗沿,颤颤悠悠艰难要往嘴里送。

此人容貌清秀俊美,但经过这么一遭也十分虚弱狼狈,狼狈之下,被迫喝下她是绝望不甘的,又迫于无奈,这副样子让他想到了过去。

眼前之人几乎跟年少的自己重叠了。

只不过那时自己喝的是洗脚水。

凶手沉郁缄默的时候,詹箬也不是真打算喝下它,故意说“废物警察”之后,将它送到嘴边时,她已经做好将它泼向凶手口鼻且扑袭到笼子前用扳手强击对方脑袋的准备。

虽然成功概率不高,但至少值得一搏。

他距离笼子很近。

就在她准备动手的短短呼吸间,铁棍忽然戳刺进来,那尖锐的一端迅猛戳在了碗口。

哗啦,一碗毒药连汁带碗落下,咕噜噜流淌干净。

詹箬既惊讶,又不是很惊讶,只看着凶手,故作惊喜跟不安。

这人果然期待别人认可,而贬低警察,就等于认可他。

凶手瞥过詹箬的红肿血手,也无意判断她是故意的还是真手痛,废物警察这个说法取悦到了他,所以他慢悠悠收回了铁棍,甚至没逼着詹箬去喝洗脚水,转身脱掉外套进了洗浴室。

现在詹箬才确定对方暂时打消了杀她的念头,暗暗松一口气,再回忆这里也没一张床,暗想这人在这里清理完痕迹,应该很快就会离开。

大概也就十几分钟,湿着头发的凶手重新戴着面具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