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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10点半,刑侦小组的车子终于在一条小路上找到了蛛丝马迹。
因为蹊跷。
“这里怎么放了一个路障牌?”
难道这条路里面也有工程或者不宜行车?可他们仔细问过村长这个村庄的所有小路大路,一一排查过来。
这是唯一一条有路障的,也是一开始他们以为不会有人开车经过的,因为连很多人都不愿意走这条路。
但听说的确是捷径。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下去挪开它,继续往前开。”
终于,小心翼翼在坑坑洼洼的小路开了七八分钟,都没用手电筒,借着月光他们也看到了撞歪在路边大树上的车子。
刘进把手电筒一照。
前面俩刑侦小队的,后面俩当地菜鸟警员都惊了惊。
因为车门是敞开的,一个人趴在车门上。
两只手软趴趴垂挂着。
唯独看不到它脑袋。
是的,没有脑袋,只有皮肉血管跟脊骨裸露出来的脖子。
一阵风来,附近林子传来一阵咕咕呼呼的怪叫声,众人脖子瞬间凉飕飕的。
情况比所有人预料的都糟。
一目了然的血腥。
但他们还是下车了,近距离看,这是一具被斩首的尸体,通过两只手上的痕迹,并无画家的职业老茧,刘进判断死者不是简一,死的是简一的助理,也是简一的堂哥。
“真是见鬼了,抓前面五个人的时候,要多隐秘就多隐秘,那五人基本是羊入虎口,啥痕迹夜没留下,轮到了简一,怎到处都是血,弄这么大场面,他身上看到就不会留下血,让人查到?还是说这条路开进去绝对没人出入?”
刑侦小组的人办过很多案子,更血腥的场面也见过,对此只会习惯性推测,但小地方派出所的警察一年到头见不了几个人命案子,哪里见过这阵仗,当时就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