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译起身要离开,老大爷恍然回身,本能呼喊:“钱呢?我的钱!”
萧译说的话,他也不知听进去没,但听进去了可能也没什么用。
萧译把500随手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往上头山岗走,走了半远,回头看的时候,瞧见那老大爷骂骂咧咧蹲地上去捡钱。
乍一看,如同这浮世人间最常见的刍狗。
萧译低头想:你看,或许洛宓也是跟你一样的心态:明明可以不给钱的,反正这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我既为了问消息而提出报酬,就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背叛自己的道德。
洛宓也是这样的吧——因为对他们太厌恶了,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变成跟他们一样的“刍狗”。
七八分钟后,萧译在山岗竹林脚下见到了一间老屋,早已破坏,至少十几年没人住了。
萧译推开门,发现屋内很多私人物品已经没了,包括她们父母的遗物,但家具这些留了下来。
已然开始腐烂。
整个屋子都开始腐烂。
就好像预示着俩姐妹都已
墙上木板上依稀有两行字,用炭笔写的,分别写着——爸爸妈妈,小宓今天又考一百了,她好厉害,我一定会照顾好她。
下面一行字写着——爸爸妈妈,我一定要保护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后面好多个对不起。
“对不起”的笔迹比前面的清晰很多,估计是在那件事后或者在搬离这里后,洛宓写下的。
这是洛瑟看不到的,她已眼盲多年。
萧译难受得不行,转过脸,退出房间,站在院子里微仰着头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