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这两个保镖而难过的人自然不会是叶诺,而是奎恩。
此刻的他已经从急救室出来,清醒后,看着房中站在自己跟前的堂哥以及几位他的父亲最为信任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家族长老。
他身上满是伤口,腹部还有枪伤,便是俊美秀丽的脸颊也有血痕,他看了看他们,从他们的神情以及记忆里那位警长欲言又止的表情中联想到了什么。
“告诉我吧。”
“还有什么比我现在猜想的结果更糟的吗?”
他都这么说了,还是特博这个冷酷的堂哥淡淡一句:“那么,就如同你猜想的那样,从雪崩开始到现在,他们成功了一半。”
“你的父母都已逝去。”
而且死亡方式十分干脆又残忍。
最畏惧的猜想得到确认,奎恩眼底猩红弥漫上来,胸口剧烈上下伏,拳头紧握,逼出的血水让绑带染红。
但饶是他这般痛苦,特博也继续平静说出下面的话。
“奎恩,从现在开始,你已经,而且必须成为新的威斯勒家主。”
“克制你从前的仁慈跟善良,至少面对现在的敌人,你不需要这些。”
特博开了头,几个长老闻言都站了起来,最后整齐脱帽,低头弯腰。
这是对逝去的老公爵致敬,也是对新公爵的期盼。
虽然很冷酷,但这就是权力的交接前兆。
等特博等人离开病房,屋中只剩下奎恩一个人后,屋内传出痛苦的哭声。
他知道动手的人是谁,因为在前段时间,他的父亲已然察觉到家族内部产生了巨大的阴影,危机感如影随形,本来为了确保继承人的安全,他的身份对外从未公开,外人只知威斯勒有一个继承人,却不知是谁。也因此,他在外出行也从来不挂威斯勒的头衔,只有两个从小看顾他的保镖以各种形式陪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