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译又从李开阳嘴里知道了这是他们村里某个老汉的宅基地跟田地。
那屋子就是他的。
“人不在?”萧译看了看周边没有打理的一些荒草。
“林老汉上个星期脑梗死掉了,他的儿子在市里工作,刚回来办过丧事,城里人,看不上这些东西,就没管,我是看着没人要才跑来挖番薯的。”
“他儿子以前都没回来?”
“很少,听说很忙,连自己老婆都聚少离多。”
李开阳是个闲散的,听的八卦也多,此刻蹲在田埂边上,无聊的时候跟两人掰扯。
不过他提到老婆的时候,詹箬瞥了一眼断指上的指甲。
指节粗细更符合女性,而且指甲上有美甲痕迹。
李开阳这么一说,萧译跟詹箬对视一眼。
尸体的腐烂以及掩埋时间早于一个星期之前,除非他的儿子偷偷回来,否则大概率是老汉自己埋的尸体,而且这死者很可能是他的媳妇。
“他媳妇回来过吗?”
“以前基本没见过,只听说是个城里人,看不起乡下,八百年都不带回来的,但这一年老张身体老不好,他儿子没时间照顾他,就让他媳妇来,没想到她媳妇还真同意了,回来住了一段时间,但后来听说又回去了。”
“林老汉说的?”
“是啊,他是这么说的,也没人在意,本来村里就没几个人了。”李开阳用狗尾巴草编织东西,随手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