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箬:“”
特博自己也愣了下。
缄默的三秒后,两人都同时看向不远处的老管家,后者表情古怪,他们自己也觉得很古怪。
很多年前,连动车都没坐过的洛宓直接坐上了价值好几亿的私人飞机,那时候,刚陪着特博来z国游历母亲祖国的老管家准备了热牛奶给一看就营养不良的她。
怕鞋子弄脏了地毯,怕碰坏了飞机上的东西,甚至怕呼吸打扰到别人,她很小心,但也很狼狈,在高贵而优雅的特博少爷面前显尽了村姑的土里土气。
可她还是因为过度紧张呛住了。
她慌得快要哭出来了。
正在看书的特博二十岁不到,放下书,琥珀色的瞳孔十分冷淡,嫣红的唇瓣紧抿,只不耐烦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
“擦,不许哭。”
凶得很,比高中那个秃头的教导主任还凶。
再后来在国读书的期间,她偶尔被老管家邀请去做客吃饭,实在推不掉就去了,老管家察觉到她吃不惯那些上流社会追崇的所谓美食,索性给她准备简单的食材,牛奶是必不可少的。
吃饭的时候,特博也都在。
她倒是没有再呛过了,但这人好像看不惯她喝牛奶的姿势,也许她嘴角沾着汁水,在这人看来很不雅,总是不耐烦抽纸巾给她。
后来,她隐隐觉得这人是在嫌弃自己,她就乖乖顺着捯饬自己,毕竟对方是自己的大恩人。
其实是很古怪的习惯,但次数多了,两人也都习惯了,明明是极端陌生的人,唯独在这种小动作上有了一些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