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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面色大变,腰部剧痛中踉跄了几步,下一秒断剑就插在了他的脑袋上。

好用力的一剑,戚尔雅是发了狠的,剑术再不复往日的优雅轻飘,而是凶狠毒辣。

他突破了。

痛苦之下突破了,这才能斩杀青年。

痛苦使人成长啊。

而青年倒下的时候,第三秒结束。

消防栓还在喷水,到处都是湿哒哒的。

天上的直升飞机还在锁定周遭,怕有宵小窜出,而坦克跟装甲车也不敢携带,士兵往周边探查,各种设备都用上了

一切仿佛尘埃落定,又带着几分萧瑟的意味。

萧译从车上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满地的血水,也看到了远处八通大厦的狼藉。

他看到的尸体不仅仅是黑镜的,更多的是他们这边的。

杀黑镜的人,杀一人,往往要付出十个士兵的代价,而惨死的戚家三叔尸体就横在八通大厦广场上,戚獴没哭,他在试图找回自己三叔的脑壳。

碎得太彻底了,他找不到了,原地打转了好几下,最后只能跪在身边哭。

他只有一只手了,连抱起尸体的能力都没有。

詹箬远远看了戚獴一眼,从记忆里她知道这小子的生父身体不好,从小不能习武,从事了文学职业,但后来也在戚獴年幼的重病去世了,他是被自家叔叔们教养长大的。

最亲近的就算戚尔雅跟戚三爷,两人教他武学,但从年纪上来看,后者更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