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背受敌的经芋身形一僵,在准备好战术性微笑后,才缓缓转头与鬃爷对视,明明没做贼事,心里却莫名发虚,击鼓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咚咚咚”响个不停,就连眼睛都开始冒金星了。
他提了口气调动情绪,笑盈盈地将手臂搭在鬃爷肩膀,悄悄说,“和你想的不一样,等回家我再和你细说。”
妖族不擅长隐藏情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鬃爷情绪不高,他站在树荫里比阴影更暗,像是偷学了变色龙的伪装技能,想要将自己囫囵个藏起来,但技术拙劣,反而将自己彻头彻尾地暴露。
对大人情绪异常敏感的啵啵察觉到鬃爷不开心,吓得一动不敢动,眼睛滴溜溜地穿梭在经芋和鬃爷之间。
经芋安抚性地揉了揉鬃爷郁闷的后脑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主动戴好夫管严的帽子,冲殷澄静坦白,“上次没好意思跟你说实话,这位白毛异族就是我先生,他突然查岗弄得我也挺措手不及的。”
嘴角的笑有些挂不住了,经芋顾不得现场堪比雪糕厂冷库的氛围,沉了口气,转过身与鬃爷正面相对,“吃够醋了吗?要不要吃个甜甜的彩虹缓缓?”
“……”殷澄静瞠目结舌。
“……”啵啵彻底傻眼。
“……”高翼昇还算淡定,但被迎面而来的旗袍女郎勾了魂。
鬃爷斜睨了眼不远处的小贩,第一反应不是韩剧里浪漫的吻,而是抠门精会不会因为会场内高于零售价的肉疼。
他摇了摇头,悻悻道:“狸女回来了。”
“她回来干我什么事,我又不打算请她吃。”经芋不过是普通人,心里的些许难堪让他涨红了脸,语气也有了一丢丢嗔意,“你吃不吃,不吃我……”
“我吃——”
鬃爷猜想经芋的下话好听不到哪里去,欺身堵住了经芋的嘴。作为一只保守妖,他还不至于大庭广众下伸舌头,仅短暂的在温软唇瓣上碾过。
猝不及防压过来的吻像一棍子抡在了经芋的头盖骨上,经芋用了好半天才从懵中回过神,没等教育鬃爷“孩子在呢”,那唇仿佛不准他说话又粘了上来。
待他安静,鬃爷就放开。
他刚要张嘴,唇又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