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问过栾丽,为什么与经凡旭结婚。
栾丽的答案荒谬到……有人介绍了,就结婚了。
经芋不止一次拿自己的婚姻与之相较,如果硬要钻“无爱”婚姻的牛角尖,那么本质上是一样的。
只是他根据过往的经验做出了少许调整,多了些尊重,少了些偏执的占有,但似乎这样的调整在鬃爷这里并不完全受用,鬃爷的表现像是要与他更进一步,不仅是身体上的契约,还要有些精神上画押。
这样的画押将他们推到了镜头前,接受堪比直视太阳般刺目的闪光灯,他的手搭在鬃爷肩膀,他的笑没有半分做戏的成分。
鬃爷凝望他,眼里只有他。
这样他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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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进行了将近四个小时,前前后后换了四套服装,工作室内景和院内的外景通通拍了个遍,店长许诺三天内加急出片,经芋和鬃爷这才踏上回程。
钻进鬃爷叫的网约车,经芋累到放空,早上对付的那一口饭早就消化干净了,他正要和鬃爷商量等会儿吃点啥,隐约发现车子绕了远路……
基于a导航没有提示偏离路线,以防乌龙事件再次发生,经芋小声和闭目养神的糊涂精确认,“鬃爷你看一眼手机,地址是不是定位错了,咋不是往家回的呢?”
糊涂精眼皮都没抬,以当家人的口吻拿腔拿调,“明天早上还吃速冻水饺?不得去菜市场买买菜,顺便吃个炸鸡腿和大拌菜吗?”
经芋语塞,他呆呆地看着心思细腻的大妖精,心里慌得不行,假使鬃爷没有在镇妖署留下案底,这么好的妖,怎么也轮不到他吧?
一条没工作没钱没长相的咸鱼,配不上真挚的细心的活好的漂亮蜥蜴。
他边庆幸,边欣赏着比海面粼粼波光还耀眼的妖脸,嘴角不知不觉咧到了耳后根。
他啊,艳福还真是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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