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到一半,段栖迟就住了手,凝滞了几息,忽然笑了下,“雪眠,你要是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嵇雪眠听到这话,一下子心绪起伏,这算什么?
一个摄政王,一个首辅帝师,平日里都是风光霁月的人物,反倒是一到了私下无人的角落里,所做所言皆是荒唐事。
嵇雪眠雪白脖颈浮上一片春意潮红,两只手腾出来,任由段栖迟烫人的手在他后腰握着,掐住段栖迟肩膀。
“别说了。”嵇雪眠眸色如水墨荡漾。
他的手指被段栖迟举起来,放进口中,齿间轻磨,吮至通红。
一根、两根——
嵇雪眠的手指都快要烧着了。
嵇雪眠的手清瘦修长,手背上青蓝色的血管一捏就碎,温温凉凉,着实是个病秧子的身体。
他是真的病体沉疴,摇摇欲坠了,段栖迟想,把他带给天华城里相识的巫医看看。
嵇雪眠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过。
段栖迟正顺着他被沾染成淡粉色的指尖,手指,腕子,小臂,一路啄吻下去。
直到嵇雪眠浑身都开始抖起来,才歪着头,懒怠地解释给他听:“快不了,我等你叫我呢。”
嵇雪眠心知肚明:“叫你什么?”
段栖迟的手已经探去薄衫下,笑容满面:“你猜啊。”
嵇雪眠拒绝:“不叫。”